【莱罗/罗莱】瀚海辰星 15

避雷指南:平行世界,私设如山,神展开;莱罗莱无差,吉安CP,杨无CP。
突然发现前文有bug,原作里爱尔芙丽德是立典拉德的侄女的女儿不是侄女,反正本文也不是纯原作向,就这么设定吧不改了。


这天早上,莱因哈特没有出席御前会议,据说是因为过度劳累感染风寒,而有些许的发烧。听闻消息的罗严塔尔沉着脸,再度回想前一天清晨他从新无忧宫离开时的情景,莱因哈特看起来并无任何不适,还有精神与他说笑。只过了一天,竟然因为身体不适缺席例会,罗严塔尔就此陷入深思。

一旁米达麦亚观察着他的神色,欲言又止。

会议旨在商讨海尼森方面传来杨威利异动的消息,由于莱因哈特缺席,众人只好自由发言、各抒己见,结果也同样显而易见,根本无法达成和谐统一。期间,罗严塔尔因为国内安全保障局局长朗古的不当发言而厉声怒斥,导致朗古尴尬地逃离现场。

会后米达麦亚劝道:“你何苦与那种人多费唇舌?既然奥贝斯坦有用他的考虑,就把人交给奥贝斯坦去管无妨。”

罗严塔尔回答:“在一级上将出席的场合,假借陛下之名来弹压你,他算什么东西。奥贝斯坦既然把人带进来,管不好也该有人替他教训。杨威利不是阴险狡诈之徒,陛下的用人之道更不需这种小人评论。”

米达麦亚道:“告密信这件事实在奇怪。杨威利若有心行动,何必等到现在?如果他真的早有筹谋,又怎么会留下把柄让人捏拿?”

罗严塔尔摇头:“同盟引以为傲的民主,不过是一团乱麻。杨威利的政敌,大概比我们还想要取他性命。那个令人厌恶的特留尼西特就是最好的例子。”他冷冷一笑,继续轻蔑地说道,“不过在我们之中,也确实有人真心实意地想断去杨威利的生路,把同盟的存在彻底消抹归无。”

米达麦亚立刻领悟到好友所指何人。他无奈叹息,不想再谈这个话题。“倘若吉尔菲艾斯提督还在……”

“他就是此时回来,也无法改写已成之定局。米达麦亚,大概很快又会开始新的作战行动了。”罗严塔尔看着天空,飞鸟的影子从他眼里划过。

作为一名军人,米达麦亚说不清是喜是忧。他苦笑一声:“当真是来之不易的和平。”

罗严塔尔没有附和好友的感慨,他叹道:“当陛下彻底征服同盟,将全宇宙纳入帝国的版图,我们这些人又会何去何从?”

米达麦亚答不上来。他和罗严塔尔都是从军校直接上战场,每一天不是战斗在最前线就是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蓄势待发。忙碌在战场上朝不保夕的军人大概都期盼着战火停息的那一天,然武人幸逢乱世,和平年代的军队又哪里去建功立业拿下勋章。纵使为停战感到欣喜和宽慰,也不免感到一丝寂寞吧?

米达麦亚看着好友:“停战了我会很高兴的。一想到能和你尝遍奥丁的美酒,下班了打打牌、看看电影什么的,我就很高兴。爱芳的手艺越来越好了,你多来尝几回,肯定也会想要讨个老婆回家的。”

罗严塔尔笑道:“哦,真不愧是米达麦亚阁下,现在就畅想着大获全胜归来的美好生活。”他收起笑容,严肃地回视米达麦亚,“你知道,我这种人,是没办法组建家庭的。有些人生来就注定独行到末路终途,没什么道理可言。”

米达麦亚再次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
罗严塔尔自动忽视了这个细节,他问:“之前你想和我说什么?”

“嗯?”米达麦亚一愣,“啊,我早就想说,陛下年轻气盛,你收敛一些,别惹怒了他。”

罗严塔尔不明就里,转念一想,觉得米达麦亚的意思大概是别气坏了陛下。他又想,我有什么值得他生气。心事翻来覆去,最终他说出口的却是:“你说得对。我们要去探望陛下吗?”

米达麦亚略一思索:“这时候去恐怕惊扰陛下休息,不妨等明天陛下恢复精神,我们再一起过去,也顺便看看陛下打算如何应对杨威利的事。”

 

然而,没等这一天过去,罗严塔尔就再次见到了莱因哈特。在自己家门口。

他下班回来,原想换一身便服,到米达麦亚家蹭顿晚饭,却愕然发现门外停着一辆看起来有些眼熟的车。比车更眼熟的,是车外的人。

一个是奇斯里,另一个正是当今银河帝国的皇帝——本应该卧床休息的莱因哈特,已经与他两不相欠的莱因哈特。

莱因哈特背对着他,那身姿端正笔挺,即使烧成灰他也不会认错。

奇斯里面对着他,看到他似乎还瞪了一眼。罗严塔尔觉得那应该是自己的错觉,走近时奇斯里仍然是那张平和忠厚的脸,寻不见一丝横眉怒目的痕迹。

“陛下?”罗严塔尔小心地呼唤着。

莱因哈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,转头就看见罗严塔尔的脸。

他微笑道:“回来得还挺早,看来今天没有其他安排?”

罗严塔尔仔细端详着他:“陛下,听说您贵体欠安,应该不宜外出走动。”

这回复显然令莱因哈特感到无趣,他蹙着眉:“中午已经退烧了,朕好得很。除了虚度光阴之外,没有别的问题。朕记得卿说过,随时欢迎朕来,现在却摆出这副姿态?”

罗严塔尔立刻答道:“臣说过的话,自然没有不认的道理,也绝对不会收回。只是陛下的安康与国运息息相关,还请保重身体。您可以随时召见臣,陛下想去哪里臣都愿意陪陛下同往。”

“哦?”莱因哈特转头瞥一眼几步之外的奇斯里,“看来我们的本部长连你也信不过啊,奇斯里。”

奇斯里深知这不是自己能接话的时机,他板着一张脸,一动不动地守在车旁。

莱因哈特又转过去看罗严塔尔:“卿说得很好,等你从统帅本部入宫把朕接到你家来,也不失为一种办法。只是你又不怕惑主之讥了吗,罗严塔尔元帅?”

罗严塔尔一时无话。他上前几步开了门锁,请莱因哈特入内,想了想又在门禁系统里录入了莱因哈特的瞳纹、指纹和声纹。

“这样的话,陛下随时可以过来,也不必等在门外。”

莱因哈特满意地点点头。

罗严塔尔凑上前,抬手轻触他的前额,似乎终于安心地确认道:“看来确实不烧了。”

莱因哈特扯下他的手,自己把额头贴了过去,两人前额相碰,温度不分彼此。“朕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
罗严塔尔谨慎地退一步,取笑道:“陛下不是小孩子,怎么不等在车里,偏要站在外面吹风?”

“朕就是想吹吹风,冷静头脑。”莱因哈特白他一眼,没好气地回答。“朕不冷静一下,怎么来应付你?”

“陛下,臣只是担心您烧起来的原因会不会是……”罗严塔尔没讲下去。

“什么?”莱因哈特追问。他远远不能体会罗严塔尔的言外之意。

罗严塔尔无奈地说:“清理……”

莱因哈特恍然大悟,他红了耳根。“不是!”他果断地说,随即又迟疑,“你自己做的事,总该记得吧?”

“陛下的事,臣有时记得清清楚楚,有时又不敢确认。”罗严塔尔深深看着他的眼睛。

莱因哈特生平第一次觉得目光是难以承受的利器,他别开脸,却伸手拉住了对方的衣袖。“越想越觉得……朕真是差劲,太抱歉了。”

纵然罗严塔尔心思通透,也好半天才弄明白莱因哈特想表达什么意思。他轻轻挣开莱因哈特的手:“都是过去的事了。陛下,我们不是已经两清了吗?”

“是啊。”莱因哈特郁郁寡欢地拿开了手。

罗严塔尔又问:“陛下用过餐吗?”

“没有,朕喝过药,没胃口,什么都不想吃。不想看到莴苣。”莱因哈特闷闷不乐地回答。

罗严塔尔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,莱因哈特觉得那表情十分碍眼。

“陛下,请稍等片刻。”

 

罗严塔尔转身进了厨房,莱因哈特则百无聊赖地观察着屋中布置。上一回他来到这里时神经绷紧,根本无暇观察其他事物。

现在看来,整个房间的装潢是军部统一标准,没有太大的改动,大概任何一位一级上将的军官宿舍都是这个构造。然而屈指可数的一级上将里,在奥丁还住军官宿舍的可没几个。仔细看看,房间里的摆设与物件都是替换过的,比如这张宽大柔软的沙发,和闪着冷光的水晶烛台。莱因哈特非常确认军部物资不可能存在这种奢侈的格调。

什么年代了还要在家里点蜡烛,莱因哈特简直无法理解。他心服口服地叹一声:不愧是贵族品味的罗严塔尔。

不多时,罗严塔尔端着一盘食物走了过来。他把盘子放到桌上,莱因哈特定睛一看,居然是裹着可可粉和霜糖的蛋糕。

他沉声问:“罗严塔尔卿,这是哪位美人自愿献给你的战利品?”

罗严塔尔笑看他:“是臣献给陛下的。陛下不要小看臣,臣好歹也是孤家寡人地活了几十年,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学过一些,怎么就不能懂点厨艺?”

莱因哈特震惊地看着那块蛋糕。

“蛋糕是昨天烤的,刚刚加了些奶油和糖,臣不敢自夸,可以吃的程度总算还能达到。”蛋糕原本是要带给米达麦亚的登门礼物,罗严塔尔略去不谈,他叉起一小块涂着霜糖的蛋糕,倾身送到莱因哈特嘴边,“陛下,吃过药就更该按时用餐,宇宙还等着您打起精神去征服。”

莱因哈特梦游一般张嘴吃下了蛋糕,味蕾的刺激让他回过神来,他发自内心地赞美道:“好甜。味道很好,用可以吃来评价太过份了。”

罗严塔尔眼神柔和地看着他:“承蒙陛下谬赞。”他伸出手指,抹去沾在莱因哈特嘴角的奶油。

莱因哈特一愣,立刻反应过来,张嘴舔了舔那尚且来不及退去的修长手指。

罗严塔尔如遭重击,僵在原地。

莱因哈特目光清亮,他紧握住罗严塔尔的手,真情流露地说道:“我们确实两清了,朕不欠你,是不是?”

罗严塔尔如鲠在喉,他木然回答:“是。”

“既然这样,朕有话想告诉你。”莱因哈特坚定地看着那双冰冷的金银妖瞳,“即便与你两不相欠,我依然想要与你缔结婚约。那天你说过的话,朕每一句都认真考虑过。朕对你,不是没有感情,也不怕让整个帝国都知道。朕不是昏君,也绝对不会让你成为佞臣。朕不在乎史书评论、后人唇舌,但朕不可能让你背负污名,更不可能让这份心意受千夫所指。”

“罗严塔尔,朕只问你——我的感情,你愿意接受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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