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莱罗/罗莱】瀚海辰星 16

避雷指南:平行世界,私设如山,神展开;莱罗莱无差,吉安CP,杨无CP。

罗帅教做人第二课+莱皇绝地反击。真的猛士,不仅敢于自己跳坑,还能自己从坑里跳上来。觉得罗帅更攻的请扣1,觉得莱皇更攻的请扣2。


莱因哈特眼中似有万千星辰,每一颗星星都落入心海,罗严塔尔静静凝视眼前的人。

莱因哈特的神情有些期待,却并没有急于索求答案。

罗严塔尔无法移开视线,他轻声问:“陛下所说的感情,是什么样的感情?”

“当然是……”冰凉的指尖点在唇上,将莱因哈特脱口而出的回答压下。

“陛下如果真的对我心存爱意……”罗严塔尔认真地看着他,“为什么那天没有给我答复?”

莱因哈特回想起那天早上,他确实没能回答罗严塔尔的问题。

——陛下,你爱我吗?

“那时朕尚未认清自己的心意。”莱因哈特坦率道,“朕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,所以确实思索了很久,现在终于有些明白,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。”

罗严塔尔深吸一口气:“陛下,臣不知道您是如何想到这些,但仅仅以此来论定您对臣的感情,恐怕仍有不妥。过去这段时间,只是阴错阳差地发生了一些本不该发生的事情,让陛下苦恼多时,这也是臣的失责。倘若那天晚上,不是臣在……”

“够了!罗严塔尔,你一定要这样和朕说话吗?”心意遭受质疑,即便是宽宏大度的皇帝也难以避免地有些失望,他随即却又放低了声音,解释一般地说道,“朕也不是……什么人都可以。”

罗严塔尔似乎有些触动,他抬起手,温柔地抚摸着对方耀眼的金发,继而慢慢拂过那线条优美的脖颈,最后停留在胸口。

他缓缓凑过去,近乎呢喃地在莱因哈特耳畔低语。

“年轻的皇帝啊,你知道什么是情?什么是爱?”

“就算吉尔菲艾斯不在,您也不该从他人身上寻求理解和慰藉,哪怕是我也一样。寂寞会让人陷入混乱,有些错觉并非一时可以看穿。”

“陛下,您还太过年轻,只凭您的阅历,很难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,也太难看清什么是依赖、爱恋和情欲。”

“我的皇帝,您还有很远的路要走。忘记今天说过的话,我会追随你直到战意燃尽。”

动听的音色并不能掩盖话中冷意,莱因哈特不曾预料到这样的答案。既不是明目张胆的大方拒绝,也不是委婉曲折的歉然劝退。他竟然明明白白地对他说,他太年轻,年轻到不足以分辨这世间各种错综复杂的感情!

“你说什么?”

罗严塔尔丝毫不惧,镇定自若地说:“陛下,臣以为——那种感情也许并不能称之为‘爱’。”

莱因哈特顿觉心中瞬间被怒火填满,恨不得一拳揍扁面前无辜的俊脸,然而这怒意却堪堪在心头盘绕,无法攀升至他冷静的大脑。

莱因哈特真切地体会到,这个男人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让他知难而退,其他的并不重要。他是主君,他为人臣,有些事情远远不需要太过复杂,只要一声令下,没什么不能干脆解决。也正是因为这样,莱因哈特告诫自己,不能做一个强取豪夺的上位者,也不许怀着模棱两可的歉疚去面对梳理蒙昧的心绪。

 

“那什么样的感情算作‘爱’?”莱因哈特收敛情绪,冷静回应道,“吉尔菲艾斯离开以后,朕想通一件事,朕做什么事都不需要其他人的认同,朕的标尺应该在自己心里。轻易就受到动摇,徘徊不前,不是成事之人该有的样子。朕要走的路,注定是一个人的路,尽头也是一个人的结局。朕从来不需要寻求理解,更不会寻求聊以自慰的替代品,别看轻了朕,也看轻了你自己。朕说过,要你只看着朕,抛却无益的杂念。朕不明白,你究竟在想些什么。”

“为什么没有拒绝朕?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朕?现在,换朕来问——你对我又是什么样的感情?‘爱’吗?”

这突如其来的反诘让罗严塔尔有些意外,但他也只是有些意外而已。罗严塔尔从容回应:“陛下,退一步来讲,纵然我爱着您,我的‘爱’与您的‘爱’又有什么关系?”

“这、这是什么话?简直不可理喻!”蛮不讲理又避重就轻,莱因哈特完全不能接受。

尚不及捋清其中逻辑,罗严塔尔又似笑非笑地看他:“陛下,臣总是不可理喻的。您知道这一点,不是吗?”

又来了。莱因哈特只觉万千心绪乱作一团。

罗严塔尔唇边带笑,眼睛却看不出分毫含笑的模样,明明是触手可及,偏还显出淡淡的疏离,那双金银妖瞳扫过来的时候,又专注得像是藏着深不可测的柔情蜜意。

“看来,你是料定朕拿你没有办法,会纵容你强词夺理吗?”莱因哈特厉声质问。

罗严塔尔自嘲般地笑了笑:“臣怎么敢。”他看着莱因哈特略显生气的样子,继续道,“陛下刚刚也说了,从来没有过类似的经历。难道是诓骗臣的?陛下不会这样做。所以臣也笃定,您无法辨别自己的心意,至少目前如此。臣不敢以长者自居,或许这也与您的年纪无关,但至少……臣结交过深情款款而善解人意的淑女,也见识过风度翩翩又志同道合的君子,臣未必知道自己所求,但不想要的总算略知一二。可是陛下,您甚至从未在晚宴上邀请哪位少女共舞……”

话中深意不言而喻,莱因哈特怒极反笑:“是啊,论起风流债,全帝国也没哪个能比得上罗严塔尔元帅你。”

罗严塔尔淡定承受着皇帝毫无技巧的讥讽,他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空口无凭的语言,从来都不具备令人信服的力量。如果陛下愿意,臣可以教导您如何享受情欲带来的快乐,让您懂得何为人间至趣,让您明白怎样可以最大程度地解放自己。臣可以不离御前、伴您左右,直到您不再需要一名引导者,又或者……想要尝试新口味。”罗严塔尔刻意压抑的声线低沉而魅惑,那双深邃眼睛里欲盖弥彰地流泻出邀请的意味。

莱因哈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,他瞪视罗严塔尔,正要发作,却忽然沉寂下来,眸中闪过一种幽然冷意。像是雄狮捕猎前隐匿气息那一刹,他收去了所有浮于表面的外放情绪。

“成为朕的引导者吗?”莱因哈特笑道,“也不是不可以啊。罗严塔尔卿,你能做到哪一步呢?在朕面前展现出卿值得被需要的决心和能力吧。”他单手托着侧颊,悠然看向面无表情的罗严塔尔。

陡转的形势令罗严塔尔有些错愕,他风轻云淡地打量着莱因哈特的神色,确认对方并非一时冲动之后竟也有些兴味盎然。

“哦?”罗严塔尔沉吟,“您想要臣做些什么呢,我的陛下?”

“来引诱朕,罗严塔尔。”莱因哈特没有一分一秒的迟疑。

罗严塔尔一怔,微微蹙起眉头。“陛下?”

“朕是这个银河帝国的皇帝,学会抵御诱惑大概会是最重要的一课。”莱因哈特挑眉看他,“‘名花终结者’的罗严塔尔卿,你想必深受其害,或者乐在其中?不把卿的经验,言传身教地分享给朕吗?”

 

罗严塔尔再度换上他那温柔与冷淡并存的标志性笑容。“我的荣幸,陛下。”

他边说着向后退去,拉开了和莱因哈特的距离,陷在宽大的沙发里。

罗严塔尔抬起一只手慢慢解开了军服的纽扣。从颈间向下,纽扣被一粒一粒解开,他随意地丢下了军服外套,露出贴身的衬衫。衬衫严丝合缝地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和肌肉的轮廓,莱因哈特能清晰地回想起一寸寸褪去衣物的矫饰,伸手抚上这具躯体是何种感觉。

罗严塔尔对着他露出了难以言说的微笑。那微笑里消去了一贯冷嘲热讽的轻浮感,看起来有几分笨拙的真挚。只是真挚过于浮夸,反倒令人难以置信。与刻意的引诱不尽相同,那瞥过来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安抚性的鼓励。罗严塔尔继续慢吞吞地解衬衫的纽扣,那双精于搏斗、杀伐决断的手本应十分灵动,此刻竟像遭遇到无形的阻力,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放慢了数倍。他偏过头,垂眼去看手指的落处。

这姿态让那只纯黑色的眼睛在光芒中暴露无遗。顶灯柔和的光线透过水晶外壁洒落在这半张刀凿斧刻般的脸上,瞳中光影暧昧,闪烁着迷离的温情,此时无论是谁看去,都会产生一种被爱的错觉。

眼睛的主人很快用动作打破了短暂的宁静,他解开衣襟,手指按上自己的胸膛,从锁骨向下蔓延。罗严塔尔又刻意抬眼,盯着莱因哈特看过去,带着说不清是寂寞或者挑衅的神色。

莱因哈特叹一口气,猛地起身,探过去一把扯住罗严塔尔的手。

“陛下?”罗严塔尔似笑非笑地唤他。

“朕该坐怀不乱地看着你表演?”莱因哈特绕过茶几,一字一句地问,“还是跟着你享受情欲?”

“是陛下要臣来‘引诱’您的。怎样才能算作学会抵御诱惑,大概标尺也在陛下心里。”罗严塔尔想不动声色地抽回手,莱因哈特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他。两个人默默地较量着腕力,片刻以后罗严塔尔无奈地卸下了手上的力量。

他用另一只手挽起了莱因哈特的衣袖。“陛下,这道伤还在,您为什么不用药除掉?”

“伤痕是男人的勋章,是去是留,终有一日时间会给出答案。况且过去的事情,也没什么好在意的。”从莱因哈特不屑一顾的言论完全看不出他是在谈自己的事,就像这位年轻皇帝从未意识到自己的美貌,他也从来没有产生过自己是特别的这种观念。

“成为惨痛的警示,或者胜利的纪念吗,吾皇……”罗严塔尔自然地道出心中所想。

他们再度达成了微妙的共识。

莱因哈特漠然道:“朕也不过是凡人,会生老病死,没必要去掩饰受过的伤和犯下的错。”

罗严塔尔紧握着他的手,莱因哈特却没有继续较力,他坐到罗严塔尔身旁,用别扭的姿势靠过去吻那薄唇。一开始还像是个情深的吻,后来变成了野蛮的撕咬。罗严塔尔默默承受着,他一边摩挲着皇帝的金发,一边引导着皇帝的动作。

莱因哈特却突然停了下来。

“够了,罗严塔尔。”他端详着罗严塔尔被咬破的嘴唇,忍不住用指腹碰了碰,然后满意地看到对方微痛的表情,“朕是年纪轻、阅历浅,但……朕又不是傻。朕没兴趣听你鬼扯。你想要不想要,朕总还看得出来。”

“今天就到这里为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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